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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九章 滟滟碧光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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屑地扫了木仁一眼:

“我平日看你像是个聪明人,倒没想到你头脑如此不清,难为你做了这些年狱曹了。”

木仁面上有些挂不住,“嘿嘿”干笑了数声。

火土问尤弈棋:

“你心中有数了吗?”

尤弈棋迟疑一下,点头道:

“大致不差,只是尚有若干环节想不明白,此外也无有力的证据,再者……”

火土道:

“有难处?”

尤弈棋点头:

“此事干系甚大,我也无十分的把握。”

火土再次抬头仰望屋顶,缓缓道:

““我给你们说两件怪事。”

说完这句话,火土半晌没有做声,倒是屋外细细碎碎的雨点打在屋顶瓦面上,发出“沙沙”声响。

尤弈棋二人没有催促,只得静静等候。

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,火土终于接着说道:

“这第一件,大约是发生在半个多月前的一天。阮老头找到我,说是他侄子病了,让我去瞧瞧。我一去,见他这侄子虽然身着布衣,却掩不住一股尊贵之气。”

说到此处,尤弈棋眼睛一亮,像是想到了什么。

“阮老头侄子说手臂痛得厉害,我见他面色苍白,大汗淋漓,忙替他把脉。谁知一把之下,才发觉此事古怪得紧。

“他脉象甚是平和,并无异常,而且脉象显示此人内力浑厚,非比常人,何以竟呼痛到如此地步。”

“我问他此病因何而起,他指给我看左臂上一处,只说那里如火烧一般,执意要我将此处剜去。我见那处平整光滑,并无半点受伤溃烂,不欲动手。”

“他见我迟迟不动手,摸出一柄匕首,往臂上就是一扎,顿时鲜血直喷而出,溅得桌上都是。”

“我见情形不对,怕他伤及臂骨,忙替他切除了那块臂肉。他面无惧色,一边看我施术,一边指点位置。”

“待得我替他包扎完毕,他竟面露笑容,连声称谢。虽与他交谈不多,我只觉得此人学问见识非比寻常,显是极有身份之人。”

尤弈棋和木仁对视一眼,均现出迷惑之色。

尤弈棋更是紧锁眉头,茫然若失。

“今晚阮老头拉我去,说是他侄子病又犯了,我一过去,果然又是那人。这次他更痛得全身发颤,右手五指竟抠入桌面。”

“他说上次那处又发作起来,让我再给他剜去一次臂肉。我检查伤情,看他伤口已近痊愈,新肉已生,情况良好。他却反复说疼痛难忍,我见他实在难受,只好再替他割去了新肉。”

“这次他道了谢,却依然愁容满面,问我是否还会发作。我无法作答,他苦笑一下,便离去了。”

火土说完这事,端起桌上一碗茶,喝了几口。

木仁不解道:

“这个人到底是谁?竟如此神秘。”

尤弈棋却不说话,只是呆呆发愣。

此时雨点已住,窗外树影婆娑,凉风习习,远处传来数声犬吠,转眼又归于寂静,屋内一灯如豆,灯下三人对坐。

火土歇了歇,又缓缓道:

“这第二件事情,是发生在十八年前。”

火土的语调更缓,似在慢慢回忆:

“一天,有个人送来了一个重伤垂危的病人到我这里,这伤者身上共大小二十三处伤口,最重的一处在头上,这头上的刀伤若是再深入一分,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。”

“这些伤倒还是其次,最要紧的是他的伤口全都未经仔细处理,只是草草包扎,已经开始腐坏,流出了脓水。”

“病人全身如火烫一般,只剩下一口气。我从未见过如此重的伤势,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,这一医,便是整整三个月!”

“我用尽千方百计,一连写了七十二张方子,又亲自上山采集这山上独有的‘活命草’,总算从阎王那里抢回了这条命。”

“此人命虽保住了,却还是不能下床,于是又在我这里呆了一年多,才慢慢恢复了元气,我和他也渐渐成了朋友。此人姓赵,后来我才知道,他原来是筠竹山庄的人。”

木仁惊得跳起来:

“阮百招!原来是你救了他的性命。”

火土点头:

“当年阳关一战,阮百招凭了轻功过人,再加上慕容绝施等人拼死掩护,终于得以脱身回到山庄报讯。只是阳关距此数千里之遥,他伤势拖延太久,这才差一点送了命。他养好伤后,就随慕容世德远赴大漠报仇去了。”

尤弈棋突道:

“阮百招可就是那阮老头?”

火土微笑称许道:

“正是。他辅佐慕容世德整顿山庄,重树威名后,于五年前退隐于此地,和我就成了一对快活老头了。”

尤弈棋笑道:

“我也是从那道脸上的伤痕才想到是他。”

火土脸色沉重,看着尤弈棋道:

“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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